婆罗洲奇妙夜 ｜ 文莱皇家航空 马尼拉-斯里巴加湾-吉隆坡转机Repo

东南亚区域也一向属于民航界高质量选手的聚集地，大到大都会的五星新航，小到…乌托邦的文莱皇航。文莱是个有趣的地方，作为东南亚著名依赖石油产业发家致富的弹丸小国，这个地方在一切方面——从货币汇率到文化习俗——都倾力向新加坡靠拢，数十年来打造了一个与星洲仿佛同频的东南亚城市花园二号。与坡县不同的是文莱高度穆化的宗教和政治文化传统，使得它当之无愧成为了伊斯兰世界植被覆盖率最高的成员。虽说国土面积比起坡县还大些，首都斯里巴加湾市充其量就是一个步行可逛的小集镇；当然，当地在低油价高收入的背景下人均有车，靠步行通勤的市民也自然是寥寥无几了。BI文莱皇家航空是一直想尝鲜的区域公司之一。不止因为文莱特殊小众的文化地图，也缘于它本身精致充实的软硬件水平。恰好先前乘坐UA的跳岛线来到马尼拉，那么接下来就跟随BI在渤泥国短暂停留一夜前往吉隆坡，一探“婆罗洲明珠”的异域风采。跳岛来到马尼拉后停留了仅仅一天半便继续踏上旅途。这里用“乱”一个字形容足矣，还挺庆幸没有待得更久。尽管对菲律宾高度分化的社会构成有所耳闻，实际涉足时还是被旧市区街边成排不着衣衫、席地而睡的劳工和流浪者震撼到了。其实如果想对这些现实视而不见也可以一直把自己局限在CBD的水泥森林中，可无论如何还是觉得那并非这座城市充满苦难的本真。小时候看日本漫画家西原理惠子的作品，其中有她带两个孩子漫步马尼拉的情节。她这样说：”在这里如果遇到乞讨的孩子，我总会给他们糖果，而不是钱。因为即使给他们钱，也会被他们的坏父母拿走…每当我给他们糖吃，他们脸上才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段话一直萦绕耳边。扯远了。从马尼拉别致但拥挤的T1出发，BI的值机柜台在小小的一隅。前往文莱的值机检查手续比较繁琐，要通过一次一对一的护照预检方能前往柜台打登机牌。预检处的小哥问我的行程、核检itinerary特别仔细，最后把我一直到返抵国内的后续四五段行程全部记录了下来。看来这个exclusive的小国，对于旅客的转机或入境动向还是要知根知底的来到T1空侧整体观感豁然开朗了些，但体量不足的商铺区域依然是人头攒动。其实MNL T1的建筑风格个人相当喜欢，从三线散射的指廊流线到混凝土外墙的朴实肌理。只可惜这座小楼还是跟不上时代的需求量了，也难怪菲航不得不分航站楼运行。马尼拉国际机场三座航站楼建于不同年代、分别位于机场各方位而完全没有实体的连接通道，加之马尼拉整体的公交系统也相当基础，因而无论是乘坐菲航在MNL换航站楼中转，还是从陆侧在各航站楼间通勤都非常不方便（或者不直观）。如果需要在马尼拉完成上述一些行程，请务必提前计划。航班在马尼拉的好天气里准点登机，意料之中。320neo的客舱座位配置不错（其实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产品了），IFE也是流畅耐用；只可惜前后间距还是小了点，180以上的身高坐膝盖可能会顶到前座。在马尼拉-文莱这样的小短途上尚可，如果是文莱-大兴或者文莱-成田这样的5小时航线，或许还是有些憋屈了。机组简单介绍是日航路后便快速启程，告别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马尼拉。这天航路天气上佳，离开菲利宾时可以一瞥吕宋岛的火山景色。飞机沿着巴拉望岛的北岸线描边，直到降落前半小时左右方才完全离开菲律宾群岛。作为一家运营规模和扩张意图都有限的航司，BI在客舱设施方面体现的精致感与这个国家小而不俗的调性非常匹配。IFE的电影选择丰富，空乘全程态度亲和，一个半小时航班的午晚餐还诚意满满地提供两个选项。文莱皇航也并非只有东南亚东亚网络，经迪拜飞往伦敦希思罗以及直飞墨尔本的航班甚至使得它成为了袋鼠航线上的承运人之一。已经在遐想某天试试它家的788了；不过目前这一宽体机型在亚洲线上只串飞香港和新加坡而已。显然这个航班的机组对于在天气通透、流量极小的斯里巴加湾国际机场到达毫无压力，眼看着婆罗洲热带雨林的轮廓已然浮现，离预计降落时间只剩15分钟方才广播到港信息。继而飞机快速下高度，提前到达文莱唯一的商业机场。进场路线上的地景异域感十足，清真寺和郊野私墅错落的布局似乎就是这个国家富足闲适的宏观写照了。无计划地游荡在傍晚的斯里巴加湾市，很难想象东南亚的燥热中尚存在这样一座平静的花园乌托邦：公路旁是慢跑运动的市民，清真寺外是星点散落着野餐者的大草坪。河口另一岸是著名的水村，傍晚已经没有什么游人；唯一提醒你还在东南亚文化圈中的是市中心一两个招揽游客的包车司机。“你是外国人吗？新加坡还是马来西亚？”“我是中国人。”“哦！欢迎来到文莱达鲁萨兰国。”如果你认为起个大早去小巧玲珑的斯里巴加湾国际机场坐飞机一定是件轻松丝滑的事，那你就错了——不要忘了这是一个绝对而严格的穆斯林多数国家，人家经常要拖家带口去麦加的…进入候机大厅一度以为自己进错片场，被上千人无序的聚集惊讶得晕头转向。好在缓过神来意识到这所有的朝圣旅客都是有集中规划的值机时间和通道的，并不影响我前往吉隆坡的一般航班值机。目视范围压根没几个非朝圣旅客，于是乎很快在一个空无一人的checkin row办完登机牌，抱着“溜了溜了”的心态告别了朝圣大军和文莱；告别了蒙太奇般的转机一夜，以及婆罗洲更多尚未探索的神秘。